打牌妖客

YGO沉迷,是个愉快的杂食全员粉,天天拆逆,很雷的。
全职亲情向一生推,总体杂食,毫无洁癖。
聊天无所谓CP和拆逆,但不要在单篇下ky。
以上提醒所有亲友和熟人不在此列。
一个话唠,还是刷屏党,关注前可以先看看我的喜欢【
欢迎一起来玩~

【YGO/纳修&贝库塔】深渊

不是CP向,然而真的好贵乱【】
可能存在的CP避雷预警:鲨→游马,裤衩→游马,鲨鱼兄妹骨科(微),鲨鱼和裤衩暧昧不明。
说是文更像鲨鱼视角的角色理解,我永远喜欢游戏王zexal——


  变回人类后,神代凌牙很久没再见到真月零,或者说,纳修已经很久没再见到贝库塔。据九十九游马说,他已经申请转学,似乎是出国去了。这种理由也只能骗骗无关人士和一飞冲天笨蛋那样的家伙。
  曾经的巴利安六皇不约而同地回避了这个话题。那时刚刚恢复意识,阿里特率先冲上去,在基拉古、梅拉古摩拳擦掌的背景中,预备捶爆某人欠揍的刷子头。九十九游马一声“住手”,一下阻拦,一通发自肺腑的真情感言,从贝库塔的出生讲到千上主上的洗脑,说得阿里特停在半空的拳头都抖了起来,在看到纳修卡顿许久才咔吧咔吧点下的头后,重重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。
  “……最后一次了。”
  贝库塔低着头,一言不发。
  热血的单细胞生物们花了一分钟抱头痛哭,就勾肩搭背吃烤肉去了;米扎艾尔跟他打了声招呼,跑去看天城快斗的状况;梅拉古和德鲁贝想问些什么,他摆摆手,也没再问出口。
  只剩下他和自己。
  风声忽然喧嚣。
  “你觉得我会感谢你吗?”
  “没必要恶心我。”
  贝库塔盘腿坐起,撑着脸从下往上看着他,一边的膝盖一晃一晃的,仿佛屁股下的不是地砖而是他家宫殿里的王座。没有一脚踩上去算自己涵养好,纳修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,九十九游马对他一片赤诚,到底是看上了这家伙的什么地方。
   “这话应该由我说才对吧。还以为你会把我想拉游马一起走的事说出来,真是一如既往恶心的伪善,纳修。”贝库塔吹了声口哨,“不过看在游马的面子上,打个折这次只扣你0.5分,你觉得怎么样?不用谢……”
  纳修一把扣住他的下巴,迫使视线正面相对:“你还想做什么?”
  贝库塔弯着眼,说话有些含糊不清:“我什么也不打算做啊。”
  因为骨节的用力,他的笑容挤作了一团扭曲的线条。神代凌牙清楚地看见他眼里面目阴沉的自己,两人不同的紫色混杂在一起,一团混沌的模样:“你觉得我会信吗?”
  “游马相信就可以了。”他眯起了眼,向前倾了一些,“而且你相信过我吗?”
  “……你再骗他,我一定会杀了你。”
  “呜呜呜我好害怕啊纳修大人……怎么,你是游马同学的男朋友吗?”
  嘁!
  他一把打掉贝库塔不动声色勾上自己下巴的手指, 用力擦了擦皮肤接触的地方:“你在找死!”突然变回的“真月零”声线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纳修觉得有些反胃,又不好当场表现出来,拧着脸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。
  如果他真的是鲨鱼,如果这是在海里,这个混账已经被咬成几截了。
  下巴得到解放的橙发少年揉揉脸歪着头看向他,面部正位的线条慢慢、慢慢地挪动了起来,从嘴角到脸颊,眼角被牵动,眉毛错了位,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,再次扭成了一团。
  “噗哈哈哈哈哈哈!我说你这家伙真的太有趣了!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哈!”
  “你小子他妈有什么好笑的?”
  “喂,纳修,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捉弄你吗?因为你啊,真的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哈!”贝库塔捂着肚子,笑得两条腿挥来挥去,全然不顾这是在室外的地上,“宽厚爱民的国王?忠诚靠谱的伙伴?太好笑了,笑得我都要昏死过去了。自命清高又不能守护自己重要之物的人,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啊,我说你这家伙!”
  “你再说一遍!”
  被抓着衣领硬生生从地上拽起来,贝库塔依旧笑嘻嘻的,顺势攀住他的胳膊,半挂着站稳在了原地:“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,白痴,本大爷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管。
  “说到底,不管是你还是我,都只是被游马拯救了而已。”
  不知该说时机不对还是来的正好,在拳头即将擦到他鼻尖的前一秒,身后有脚步声传来:“你们也太慢了啊!真月!鲨鱼!快一点,大家都在等你们!铁男推荐了一家超棒的烤肉店,再不去小心没座位!”
  “我们就来——”
  他感觉到自己扯紧对方衣领的手指被一根一根掰起,按着自己的指腹向上到指尖,再轻轻松开。后背崩到发紧,却不敢再有什么动作。待最后一根小指离位,黑衣少年拍了拍衣服凌乱的胸口,又拍了拍罪魁祸首皱起的衣袖,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脸贴着脸,嘴靠在他耳边,像是相识多年的密友。
  从“真月零”变回他所熟悉的“贝库塔”。
  “快过去吧,游马在等你,神代凌牙。”
  胸口传来推力,他倒退几步堪堪站稳,转过头,九十九游马正笑着冲他招手。
  再回头。
  不见人影。

  没有见到也好,不如说再好不过了。
  就算再见,也并不希望是在这样的场景下。
  前往星光界援助Astral的事,应该是没有人告诉贝库塔的。
  九十九游马和观月小鸟还蒙在鼓里,天城快斗和阿克雷德一家对他只有点头之交,原巴利安六皇根本不知道他去向如何。除非他自己不知从哪里打探到了消息,最糟糕的,莫过于千上主上尚有一丝残魂留在他体内,借着余留在巴利安界的气息给他通风报信。虽然这种可能性比九十九游马哪天不喜欢吃决斗饭团了还要低。
  对贝库塔,纳修从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他。
  其他人倒是跟他谈笑风生,就连神代璃绪也能主动和他说笑两句。他们都死去过太多次了。一次死亡一次新生,几段重头再来,只有作为“神代凌牙”和“神代璃绪”遇到九十九游马之后,他们才真正自由并得到未来。其他人大抵也是如此。
  恨是恨过的,厌恶也是。只是他们的希望来之不易,几多磨难几多痛苦,无从追溯的阴差阳错,梳理不清的背叛纠葛。作为源头的千上主上已彻底烟消云散,他们的过去在九十九游马选择放弃攻击的一瞬间,已得到了真正的救赎;他们的未来在Astral拿到源数代码的那一刻起,改写成了通向幸福的人生。
  没有人身在人间还愿意被地狱里的糟心烂事所负累。
  心结一旦放下,同样勉强算是千上主上受害者的贝库塔,还是他们可以坐下叙叙旧的老熟人。如果自己没有站在那里见证了贝库塔被吞噬的完整过程,或许他也可以这样不计前嫌、带着警惕和有所保留的信任,再次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。
  “所以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  九十九游马和Astral正在进行感人的重逢,基拉古和阿里特也跟着一起哭得眼泪哗哗掉,没出息得很。时机很完美,纳修避开别人的视线把他拽到角落,贝库塔没有出声也没有反抗,眨眨大眼睛,语气温顺又天真:“我做了什么让凌牙同学不高兴了吗?”
  他揪起对方的衣领:“少用对付游马那套来糊弄我!”
  “嘛嘛,不要这么激动嘛,开个玩笑而已。”刻意睁大的眼睛恢复到正常的状态,贝库塔扯开他的手,整整衣服,“这次我可什么都没做吧?跟你们一样,我现在也是普通的人类了,就算想搞事也搞不出花头。”
  纳修嗤笑一声:“普通的人类会飞?”
  “哦呀,你不是飞过来的吗?”在衣服再次受难前,贝库塔抢先伸出手挡住了恼羞成怒的少年的手,“不要那么激动啊凌牙同学,还是叫你纳修比较好?”
       “无关紧要。我最后一次警告你,如果这回你再敢搞事,我一定亲手……”
       “杀了我吗?”
       鼻尖互相抵着,难以分辨是谁的呼吸,一时间他竟以为这是自己亲口说出的话,以至于没能当即把气势压回去,任由贝库塔笑着向他挑衅,眼神极冷,深不见底:“那等我准备下手的时候,只好第一个先干掉你了。
       “送给你一句忠告,纳修,不要盯着深渊看太久。”
       他推开了他,若无其事地朝着人群走去。
       “深渊也在看着你。”*
       神代璃绪找到自己的时候,纳修依旧保持着贝库塔离开时的站姿。“凌牙,真是的,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?大家都在找你啊。你……”
       “呐,璃绪。”纳修抬起了头,撤去了眼前的一片阴影,“你觉得我是不是想错了什么?”
       星光界本是没有影子的,自从再次接纳了巴利安界,高塔与崖壁之下,角落和暗巷之中,坑穴与沟壑之上,暗色再一次悄然蔓延开来。像现在,许是逆光过分刺眼,也或许是黑影过分暗沉,他不怎么看得清妹妹脸上的表情,只有那双红宝石般的眼,还是那么透彻又明亮。
       戴着戒指的手被轻轻握住,手指缓缓交叉,小小的金属环碰在一起,反射着一点熹微的光。
       “错就错了吧,又不是第一次犯错。”
       “……你这算哪门子安慰。”
       “我也没在安慰你啊。”她半倚在他身上,挑着眉勾着笑,是专属于神代璃绪向神代凌牙的、独一无二的撒娇方式,“你知道的,就算是地狱我也会陪你去的,所以做你自己想做的就足够了。”
       纳修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:“有你这种话,我才什么都不敢做吧。”
       “あら,凌牙是在心疼我吗?”
       “少自作多情了,先把你自以为是的坏毛病改一改吧,你以为谁都会纵着你?”
       “嘻嘻,现在也没有别人啊。”
       话不能多说,旗不能乱插。
       九十九游马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窜了出来,Astral抱着胳膊飘在他的身后,跟往常一样,又似乎他们一直停留在过去,所有的痛苦抉择和舍生取义,都只是南柯幻境一场梦。
       “所,以,说,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啊鲨鱼!再磨磨蹭蹭我们就丢下你不管了啊!”
       Ⅳ踱着步从这两人背后走了出来,抬抬下巴,还是那副不好好说话的欠揍模样:“是需要本大爷的Fans Service吗?你小子的架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,喂,不要让我亲自来拉你啊,凌牙。”
       一切都在慢慢恢复原状。
       就像他最初认识游马时那样,就像璃绪在漫画世界的高塔上散开绷带随风跃下那样,就像他第一次和Ⅳ并肩作战,相逢一笑泯恩仇。
       握着妹妹的手紧了一紧。

       “啊,我这就过来。”

       说来,纳修本就没有相信贝库塔的立场。
       最初的记忆都是刀光血影,用阴谋算计他的孤勇,拿陷阱中伤他的磊落。只因千上主上的几番布局,光明的仁主成了混沌的首领,接纳了残虐的暴君作为自己手下的一员。
       他没有翻前世旧账的习惯,到了自己手下便是自己的人,可那人背后捅自己刀子的次数也实在太多了一些。
       为什么会有这样纯粹为了私欲和野心而存在的家伙?
       可看到九十九游马又主动去勾贝库塔的肩,纳修张张嘴,忽然泄了气。
       混沌的极致与极致的混沌。
       也许他到死也不能理解,那时九十九游马向深渊伸出的手,还有贝库塔背对着深渊松开的救赎。
       良心发现?别开玩笑了。
       只是对象是九十九游马,有些问题不需要刨根问底也有了理所应当的答案。
       所以他没有办法阻止不懂怀疑的少年去信任任何一个人,即使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棍。
       贝库塔这回的确分外老实,纳修一直没让他脱离自己的视线,也没能挑出半点毛病来。星光界和巴利安界的新战争看着声势浩大,却有点色厉内荏的意思,两边都不想真的打到头破血流,怎样合理分配星光界现有的资源,弱化双方的敌对感,恢复到最初两派人共存的局面,是问题的根本。巴利安界的大部分居民是纳修曾经的子民,即使他已选择“神代凌牙”活下去,那些本性崇尚和平安逸的人们仍愿意听从他的指示。除非贝库塔能再次离间了他,而同样的错误,纳修不会再犯第二遍。
  “你在迷茫吗?”
  他晃地回过神来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  Astral飘得更近了一些,在满世界穿着衣服用腿走路的星光界居民中,这样的感觉有点奇妙,看来它真的只是喜欢飘着的感觉而已,游马是怎么说的?高高在上的俯视视角。“好久不见了,鲨鱼。”
  “啊。托你的福,我又欠你一笔人情。”
  Astral接口道:“那这次就多给我们出点力吧。”
  “……你这家伙使唤起人来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。”
       他们相视一笑,不约而同地望去了同一个方向:“你所迷茫的事,很不可思议吧,那两个人。”
       “你好像不是很惊讶。”纳修道,“不会担心那个家伙吗?”
       “担心也没有意义,不如陪着他,不要忘记,这里可是孕育了我的星光界。”
       和往常一样没什么波澜的语气,纳修忍不住追问了下去:“哪怕对方是贝库塔?我可不太相信他什么都不会做。”
       “嗯,我也不相信。”Astral点点头,“可我信任游马,这就足够了。”
       纳修听九十九游马提起过,Astral是没有掺染任何混沌杂质的绝对纯净体,没有任何欲望,不会产生感情,它是为了升阶而存在的,绝对的纯粹,也是绝对的脆弱。
       他深吸一口气:“呐,Astral,你到底是为了什么,愿意重新接纳巴利安的。”
       Astral没有直接回答:“你又是为了什么选择以人类的身份回到这里?他们还是很尊重你,鲨鱼。
       “理由都是一样的,不是吗?”
       贝库塔同九十九游马一起,笑容很灿烂也很纯粹,他演技一向很好,纳修是这样告诉自己。
       “一飞冲天,是绝不放弃希望的勇气,所谓的挑战就是不断地超越自我,这些是游马用这段时间的陪伴告诉我的。
       “过去的我认为,按照固定程式就可以达到目的,所以难以面对突然的困境,也会在失败和力量面前感到恐惧。可只要一飞冲天的话,再渺小的力量也有改变自己的可能性。绝境可以出现生机,黑暗可以照进光明。
       “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真正无法被改变的东西,也不存在绝对的对立,你也很清楚的吧,鲨鱼。”
       纳修闭上眼睛:“啊。”

       在两军冲突时意外被挤下高台,刹那间失去平衡,纳修当即试图抓住墙上凸起物。
       啧!差一点……
       坠落感骤然停止。
       手被另一个人紧紧握住。
       他瞪大了眼睛:“为什么……你……”
        “不想死的话就闭嘴赶紧上来。”贝库塔拽着他使劲向上拉,“我只给你三秒时间,到数就放手。”
        “……用不着你数数我也会上来!”
       星光界的建筑什么都好,就是表面实在太光滑了些,贝库塔还要注意躲避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出来的攻击,现场太过混乱,其他人一时间竟也没发现这头情况紧张。好容易把人拉了回来,Astral已在埃利法斯和艾娜的帮助下平定了局面。两人在一片东倒西歪里和普通的士兵一般对坐着呼呼喘气。纳修抹了把下巴上的汗,刚动了了动嘴,先被贝库塔抢了台词:“不用想太多,你在这里出事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我,要是被赶回去可就麻烦了,我还没玩够呢,你可别给我添堵。”
       他少有地没有选择一口呛回去:“……你真的改变了吗,贝库塔。”
  “谁知道,如果这边没那么好玩了,我也许就投敌去了。”贝库塔耸耸肩,“还有我现在不叫贝库塔了,我准备暂时换个名字,请叫我真月零。”
     额头有什么东西跳了一跳:“你又在玩什么鬼把戏?”
  橙发少年竖起一根手指,摇摇晃晃摆在嘴前:“保——密,反正说了你也不信。”
  “……”
  九十九游马似乎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情况,手撑在嘴边,冲他们喊了两句什么,听不太清,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。纳修冲他挥了挥手示意,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,仰着头向下伸出了手。贝库塔愣了一愣,笑了笑,还是把手放了上去。
  “姑且说声谢了。”他不走心地说着,“对了纳修。”
  “什么?”
  “如果那时的场景再来一次呢?我恢复记忆那一次,像刚刚那样。”贝库塔半笑不笑地问。
  “我一定会亲自把你踹下去。”他这样回答道。

-完-

*出自尼采《善恶的彼岸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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