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牌妖客

YGO沉迷,是个愉快的杂食全员粉,天天拆逆,很雷的。
全职亲情向一生推,总体杂食,毫无洁癖。
聊天无所谓CP和拆逆,但不要在单篇下ky。
以上提醒所有亲友和熟人不在此列。
一个话唠,还是刷屏党,关注前可以先看看我的喜欢【
欢迎一起来玩~

【全职/双叶亲情向】流年

复健小短篇,一个流水账,还有几个脑洞,等我慢慢搞。

被官方爸爸气出来的产出,感谢官方定时爆炸给我动力重新产粮【。

嘿,好久不见,大家想我吗~【比心【没人记得你自己出去】



  “你就这么决定搬过来了?”

  “怎么,不可以吗?”

  “可以可以,随你高兴。”

  “切。”

  直到站在宜家门口叶修才意识到自家老弟不是说说那么简单,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找了个拓展市场的借口搬来H市,也不知道老爹是怎么忍住没当面给他一脚的。

  居然还真给同意了。

  这是叶秋第一次亲自来逛家居商场,左看右瞧坐了一路的沙发。在下意识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又塞回去后,叶修终于忍不住对着躺在床上的弟弟吐槽了起来:“这里的床躺了就要买的。”

  “真的假的?”

  “我骗过你吗?”

  “切!”叶秋看了看不远处一对一边试床一边调情、随即又站起来走人的小情侣,“你当我是你?”

  “当然不。”

  叶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直面地接受兄长的言语攻击了,以至于脑子宕机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叶修这是在拐着弯说他傻。他也不恼,不紧不慢地坐起来整了整自己躺乱了衣服:“是啊,像我,直接就把烟都扔了。”

  叶修脸上万年不变的游刃有余起了一丝波动,他拿出烟盒抽了根香烟糖出来叼在嘴上,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。叶秋挑着眉毛瞪了回去,站起来友好地拍了拍哥哥的肩膀:“我说到做到的,这是沐橙的友情赞助,记得回去谢谢她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第一局,一比一,打平了。

 

  叶秋要搬来H市长住,叶修还是等他直接敲上兴欣的门了才知道这个消息。他在电竞总局干了两年,最后还是承了自家老板娘的邀请决定到兴欣来当教练。兴许是这两年表现良好,老爸没怎么为难他就批准放行。再次进兴欣的大门,当年熟悉的面容已有一半被青涩又按捺兴奋的脸给替代了,他站在门口吸了口烟,最后在一片烟雾缭绕里笑着问陈果:“老板娘,这里还没改成无烟区吧?”不想一系列变化还没来得及消化,后脚跟上来的叶秋又冷不丁地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。

  “你到底怎么说服老头的?”叶修咬着半截糖果,说话有些含糊,“他居然没看出来你还对离家出走的事贼心不死。”

  “离家出走的就你一个,我可是正经有公务在身。”叶秋抬起了下巴,“想不到吧,咱家在H市还有个房。”

  叶修嘴里的糖上下晃了晃:“唔,确实没想到。”

  叶秋意识到自己提了什么并不好明说的话题,而道歉从来不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相处之道。他清了清嗓子:“其实城西那套房子,老爸一直写的你的名字。”

  叶修笑笑:“我知道。”

  叶秋不客气地揭穿:“知道个鬼,他去年才给我看的房产证,老妈都不知道。”

  叶修痛心疾首道:“礼节性回复懂不懂,爸妈怎么有你这个傻儿子。”

  “不孝子没资格说我。——咦。”

  起先没反应过来,顺着叶秋的目光看去才恍然,他把最后一截糖嚼进嘴里:“快二十年了啊。”

 

  叶家兄弟上五年级的时候,上床下桌的设计刚刚在国内流行起来。在好友家见过一次后,叶秋就惦记上了。

  “上床下桌明明更省空间啊。”

  “房间摆不下。”

  “把现在书桌拆掉不就好了。”年幼的叶秋不甘心地握着笔在作业本上重重跺了两下,“大不了分房间啊……”

  最后那句话说得很轻,叶修没搭理他,直接把桌上一摞作业搬了过来:“借我参考下。”

  “你倒是写几个字再参考啊!”

  和很多养了双胞胎的父母一样,年轻时的叶家夫妇同样有着“双胞胎就不应该分开”的奇怪理念。就算兄弟两个吵翻天,父母依然坚持亲兄弟在一个房间里没有不和好的道理,空着客卧积灰成了杂物间,都不肯为两人分房的事点头。叶秋软磨硬泡了许久也只得到了可以换成上下铺的回应,为此,他已经整整三天没和父母讲话了。

  “别想了,要不上铺给你睡?”

  “这不是上下铺的问题。”叶秋没精打采地划拉着草稿簿,“他们不尊重我们的个人空间。”

  “你哪儿学来的词?快写,我今天刚借来PSP,熄灯前还能打一会儿。”

  “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!”

  笔摔在本子上,咕噜噜滚下了地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房间突然沉默。有人敲了敲门:“叶秋,怎么了?”

  “没怎么,他卡题了。”

  “要不要妈妈帮你们看看?”

  “不用,马上做出来了。”叶修装模作样地打发走了母亲,弯下腰捡起笔,把它放在了作业本上。叶秋瞥了他一眼,别过头说了声“谢谢”。他没说什么,少有地自己打草稿写起了作业。叶秋张了张嘴,蜷起的手指在纸页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,时钟滴滴答答地走,笔划过纸页的声音流畅又舒服。

  “你就这么不想和我一个房间?”

 

  叶修拍了拍床边的梯子:“哥当时可是被叛逆的弟弟伤得心都碎了。”

  叶秋冷冷道:“碎着吧,别拼回来了。”

  叶修哑然失笑:“不过我一直搞不懂,你那时候就那么不想和我一个房间?”

  “多稀罕,难道你不是?”

  “你说是就是吧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叶秋再一次意识到,对面前这个人报以半点的愧疚心理都是在浪费自己感情。上床下桌的事最后都没成,叶秋跟父母说两人都争着要上铺,不如买个双人的上床下桌,被叶老爹一句“有功夫瞎折腾再去练两小时琴”给无情驳回了。直至初中,父母终于同意两人毕业后分房后,叶修却拿着他精心准备的行李,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了。

  总是比他慢了一步。

  虽然某种意义上,也是完成了一部分童年的愿想,他走和他走,表面上看起来也没什么分别。

  他笑了笑:“走吧,再往前看看。”

 

  初中毕业后分房,是叶修先提出来的。

  “考完试我们分房间吧,太挤了。”

  “好啊,你搬。”

  “你搬。”

  “凭什么我搬?”

  “谁考得差谁搬。”

  “怕你啊,你等着一个人搬房间吧!”

  就这样说好了。

  兴许是孩子们各自独立的人格越来越凸显,也可能是为人父母已久、逐渐学会站在孩子立场上考虑问题,又或许觉得这样的良性竞争可以刺激两人在学业上更进一步,这次叶家夫妇倒是答应得相当爽快。

  谁也想不到两个当事人没一个把筹码压在这次考试上。

  直到叶修离开,叶秋才醒悟过来那天叶修的赌约分明是个幌子,毕竟单论成绩,叶秋一直压着兄长一头。只是那时候他一半心思在井外的天地,一半心思用来发奋以图用成绩来少许弥补对父母的不安,叶修这一记声东击西,着实打了所有人一个手足无措。

  局里四个人,没准叶修才是看得最明白的那个。

  中考前那个晚上,叶修偷偷把小点放进屋里,两个人一只狗挤在一张幼儿园时买的双人床上,略显挤了些。那时叶秋才意识到,父母那样干脆的许可,或许是早已发现有些事到了不得不做出决断的时候。他问道:“你睡了吗?”

  “没。”

  “嗯……”他闭上眼顺起了小点的毛,“要是现在把床换成上下铺,你想睡哪儿?”

  “睡床上。”叶修说,“明天考试,快睡。”

  “哥,我还是想搞个上床下桌。”

  “搞搞搞。”

  “虽然你很烦,一个房间那么多年了也没啥,要不我们把书桌拆了?”

  “闭嘴睡觉吧!”

  他笑骂着把靠枕砸到了叶秋脸上。

 

  叶秋捏着抱枕,脑子还停留在十五年前的双人床上:“明明那时候我们两个都没想蹲家里头。”

  “你说什么?”

  “说你是个白痴。”

  “彼此彼此,我偷的可是你的行李。”

  “没我精心准备的行李你早滚回来了。”

  叶秋把抱枕砸到了叶修脸上。叶修接得顺手,捏了两把,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手感不错,给沐橙买一个。”

  叶秋拿腔捏调道:“这么体贴——”

  “出门前她让我捎一个。”叶修从抱枕山底下挖了个新的出来,拿在手上拍了两下,“你嫂子现在还是失踪人口,想喝喜酒自己努力去。”

  “此地无银三百两!”

  “你给我看看这个云的好还是太阳的好。”

  “云吧,又不是发光发热的人民公仆。”

  叶修哭笑不得:“你这是什么思路。”

  两个人逛了一圈下来还是没什么明确的装修方向,最大的收获就是叶修手里的一个抱枕。叶秋倒是拍了两张照,准备发给室内设计师让他去替自己绞尽脑汁。叶修对弟弟这般心血来潮的热情和毫无愧疚的甩锅很是无语,问出了一天下来最实际的一句话:“所以你今天准备睡哪儿?”

  叶秋敲着手机说:“我定了酒店,先对付一阵子。”

  “不住我那儿?老板娘应该还有空出的房间。”

  叶秋果断拒绝:“免了吧,我又不是熊猫。”

  早上被陈果带去找叶修,队里小朋友直勾勾的眼神盯得他一个在商界久经沙场的人都瘆得慌。本想自己一个人搞定就好,陈果倒是很干脆地以“又不是打比赛,不差他缺席一天”为由,把人给他拎了出来。

  不过这种状况,有一次就足够了。

  叶修也不坚持。六月的午后三点,阳光仍旧刺目,他眯了眯眼:“说吧,你到底怎么说服老爸让你到这儿来长住的。”

  “工作啊。”

  “扯吧你就。”

  叶秋嘿嘿笑了笑:“哦对了,差点忘了。”他掏了掏口袋,勾出一串钥匙冲叶修摇了摇,“你的,自己收好。”

  “这是啥?”

  “钥匙啊。”

  “给我的?”

  “不要我拿走了啊!”

  话说着,钥匙还是挂在手指上。叶修把它顺了下来,冰凉的金属贴上掌心的皮肤,也沾染上了一点温度。他看了看,说:“我打BOSS要打通宵的。”

  叶秋习惯性切道:“到时候我房间做全隔音,你在客厅跳蹦迪我都管不着。”

  叶修说:“哟,不是一个房间啊?”

  “小学生啊,还要一个房间?知道自己浪费空间,沙发就归你了。”

  “免了,沙发还是让给叶二少体验生活吧。”

  他把钥匙装进了兜里,和那些年拿下的戒指撞在一起,丁零当啷的,也不知是谁发出的声响。他们并肩走进樟树道下的绿荫里,入眼依稀还是满街的槐树。蝉鸣嘹亮,日光明晃,有谁和谁在路边斗嘴,从五毛钱的辣条到五年级的期末考。

  仿佛一切还未曾开始。

  都是崭新透亮的模样。

 

-终-


评论(23)
热度(78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打牌妖客 | Powered by LOFTER